急诊的第一天,
注定是忙碌的。
7个急诊见习,
主任分成3+2+2,
XJH,ZHM和我呆在了抢救室,
没有座位,
站了一天,
略是疲惫。
上午的天气阴雨不定,
就像患者的伤势一样捉摸不透。
第一个病人是下班后开车撞上了树干,
颈部过度屈曲,
颈椎损伤,
家属哭天抢地,
妻子没有文化,
不认识字,
只是不断在重复着“XXX,别睡啊,你儿子还没成家呢”,
后终无法忍受,
晕倒在地,
经抢救,清醒。
我领着她去检验科送检,
一个女人的无奈,
丈夫是她的天,
不禁让我产生了悲悯之情。
是对患者的悲悯,
更是对妻子人生的一种或许高高在上的心疼。
一开始医生判断为瘫痪,
幸而之后又好转的迹象,
转入骨科。
当亲人极大的死亡可能性摆在你面前时,
你会怎么做?
看到此情此景,
心中挂念起了父母,
无法想象如果爹妈有一天离自己而去,
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大的企盼,
就是你们能够一辈子健康。
一个公交车碰伤的阿姨,
无碍。
一个被老板打了,
过度通气的患者。
21岁,男性,
未知真相的我不敢相信,
后清醒后,与之交谈,
竟已有妻有子。
XJH说,这很惊讶吗?很多我们这么大的孩子都已经有家室了。
甘肃人氏,回族,
来宁打工。
做拉面的间歇,
小坐休息,
与老板一言不合,
遂被雨伞打了一下,
无奈男子血气方刚,
不闪避,嘴上不饶人,
又被打了两下,
后晕厥,送至我院。
不知为何,
有一种偷笑的冲动。
一名建筑工人,
脑袋被钢板夹中,头皮撕裂伤。
鲜血不止,满目疮痍,
擦拭脸上的血迹,
实在不忍下手,
慧慧和我都有些晕血,
强忍着想吐难受的冲动,
擦拭干净了血迹,
病人被送走了,
希望他一切都能安好。
一个摔跤手外伤的患者,
鲜血淋淋,
外科,
绝对是考验人意志力的地方。
伤口的“难看“,
不断地在挑战着视觉极限。
当深入到医院,
强者受到更多优待的情形,
越发的真实,
往往那些处于社会弱势地位的人,
承担着更多身理上的危险。
而我们,
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