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着凶徒，脸都丢尽了”
84岁的冯国器摇头叹了口气，“不管你做功夫多少，案子没破，说明你没本事。”
1994年8月，冯国器带着郁闷和遗憾离任，，第一、二宗白银悬而未破。他曾承受许多压力：，每隔一段时间就问进展，可实际上，案子查到后来就断了线索，根本无从查起了。”1988年5月26日的傍晚，冯国器接到了来自案发地派出所的电话：白银市永丰街的白银公司家属区内，23岁的女职工白杰在家中被杀。赶到现场，从警多年的冯国器也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惨烈的景象：床单被血浸透了，女死者的脖子被割了深深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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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市氟化盐厂家属楼，1998年11月30日，连环第六名受害人崔某在这栋楼遇害。图片来源：GQ
，省厅专门派来技术人员和警犬队。
并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信息：警犬经历了长途颠簸，有些晕车，在现场闻了半天却没什么发现；冯国器带着人把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访了个遍，没找到任何目击者。尸身上留有一个血手印，其中一处指纹很清晰，这几乎成为之后刑侦人员追查的唯一线索。但在上世纪80年代末，指纹核对尚未有条件用计算机识别，全靠人力用放大镜一枚枚地比对。第一宗案件发生后的整整一年内，白银分局的刑侦队几乎全员投入这个案子，常常加班加点。“这案子拖了好几年，没任何进展，成了悬案。”冯国器回忆，不久后，六十二岁的他因为上了年纪，被调离了任务繁重的分局，转至市局，没有再过问这个案子。就在他退休前的十几天，又一宗类似的命案发生了，白银供电所的一名临时女工被害，受害者同样颈部被切开，身上共有刀伤36处。这令冯国器感到羞愤，“脸都丢尽了，因为之前的案子没破，凶手才敢这么嚣张。”此后，“白银连环”专案组成立。而冯国器赌着一口气，结束了他的警察生涯。那些年，整个小城萦绕一种恐怖的氛围，冯国器总是感到惭愧。偶尔从来探望的后辈处得知，“新案子又发生了，上面要求全力追查。”他默默地听着，不多问。几天前，孙子拿着手机喊他看网上的新闻，连环抓到疑凶了。冯国器先是迟疑，听了大概后，他竖起身子喊了一句：终于为民除害了！
白银连环疑凶高承勇在包头也犯下了两个案子。老刑警黄坤勇还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个案子的日期，1997年3月28日。
，受害者是一个青年女性，被尾随入户。黄坤勇说，死者身体上有多处刀伤，但没有器官损害。黄坤勇说，当时对嫌疑人的排查还是在当地，“流窜作案很难去查”。当时对案件的分析，不太像情杀或者仇杀。犯罪嫌疑人对女性有强烈的侵害意图，而且有仇恨心理。包头警方对嫌疑人做了一个大致的年龄段画像，推测是20岁到40岁。当时也锁定了一些嫌疑人，，都没有比对上。这个案子就悬了下来。第二个案子的具体日期黄坤勇记不清了，大概是一年之后，同样也是青年女性，杀人。
对于案子的细节，黄坤勇不愿意细谈，“别让受害者家属再难受”。在他看来，在包头的两个案子并不像白银那么惨烈。他推测，犯罪嫌疑人有一定的反侦察心理，不想让人联想到包头和白银系列案件的相似性，“不想在包头暴露”。正因如此，包头的两个案子没有像白银案子在社会上引起那么强烈的反响。但这两个案子黄坤勇一直在盯着，有机会就会摸排嫌疑人，每年反复都会做。黄坤勇后来也在反思，这个案子之所以难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但犯罪嫌疑人并不在网内。有的时候，网撒的太小了，套不进来。而网撒的大，碍于人力，网眼会太大，容易漏掉一些人。2004年，白银连环和包头这两个案子串并案。黄坤勇成为包头专案组组长。，而且对犯罪分子的年龄、心理特征都做了准确的分析。“我们看到了破案的希望”。黄坤勇之前并不知道白银连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看到高在白银犯案的资料，“非常震惊”。他明显感觉压力更大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之后黄坤勇和包头专案组用半年时间做了一个大排查，力度很大，主要工作是排查和白银有关的人员。当时没有得到特别有效的线索。2008年之后，黄坤勇退居二线。这个案子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理阴影，“想起来总觉得是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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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承勇被抓现场。
2016年，案子终于破了。在他的从警生涯里，其实真是“见了太多的事情”，但这个案子的结局还是让他觉得格外欣慰，“总算给了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白银连环疑凶为何突然收手？儿子说那年他考了全镇第一高承勇的3张脸：老实人、赌徒及差点被捅死却不敢起诉的隐忍者被白银连环杀手改变的命运：本该是大快人心的事，为何我如此难过白银连环不容忽视的8个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