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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度者

发表于讨论求助 2022-03-27 13:35:15

原创散文
跨度者

人生中，那些错落在生命的风景，总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在这短暂的来去间，我们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要学会离别，面对更多的无常，接受着我们用心守候却不能一直拥有的失去。相聚就是离别的序幕，而离别就是相遇的本初。
——题记

1
天空，煎熬不出仅有的温情，过往飘渺的虚无。接过售票员手中的车票，转身时，离别的心绪已爬上心头。看看身边的人儿，说声：回家，就好。回家了，我一个人的心情。也许，形单影只地翻转着白天黑夜的光景，也许，思念将拉长我隔绝时空的不可碰触。走着走着，想起的失落也好，忧伤也罢，镌刻不了单色调的我。
我犹如苦行僧，即将行在寂寞的角色里，去打坐盘禅。
剩下来的时光里，有绵延的牵挂，而这种不可揣测的意识，早已注定一个冬季的色彩，永远属于我年轻的生命。一天天临近，静静地看着你不知什么滋味的心情，开始默默地流露。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讨厌这样混沌的感觉，以至于辨明不了心的方向。
舍得舍得，不舍哪里的得？

2
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听说有一个天使来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无所适从的兴奋，而后便是感动。开始设想着有了天使的五颜六色，就能够给我生活的画板，涂抹上应有的效果，即使不懂得搭配。总有许多关于你的文字，透着我满怀深情的期待，让我也如同孩子一般期待糖果的味道。我知道，天使来到人间都会选择，犹如我选择不了自己一样的选择。既然选择来到我的视角，就证明看得起我的选择，有了一份十足的让人不可言喻的被动着的感动。
于是，不经意说出了，孩子，呵呵，孩子。
能够陪着你，渐渐走过春夏秋，再在冬季将近放肆的左右里，我却要看着你的背影，在一个看不见的空间里，一路向西。从刚开始的模糊，到能够触摸得到的明晰，带给我无尽的向往。我曾无数次地想象，沉静在所谓能够看得见的幸福里，一天天守着，走着，还有对时间的埋怨。总觉得时间放慢了它的脚步，像一个老人一样，蹒跚着几经年少时的白驹过隙。让我一度“堕落”在时间的足迹里，怨天尤人地为你的到来徒增了多少渴盼。多少日子，我总觉得你也是期待着快点见到我，就像我期待着快点见到你一样的期待。总有一天，听到你的啼哭，我想我会激动地哭出声来，然后诉说新的开始。
孩子，我还是忍不住地喊道。
人生，从别人的笑声中而来，从别人的哭声中而去，这中间的就叫幸福。不曾说出这样大气的话语，从笑声中走来的，走来走去，生命的诞生，总归上帝的安排。命理，我一直这样坚信着，谁也逃离不开的注定，一直走着走着，走着就是对的，别停。
你会来，也终将会来，因为我能够感觉得到你快要到来的召唤，就像上帝的福祉，定将普照他的孩子一样，仁爱敞亮。

3
絮叨——
人啊，只是渺小地争取了天地间不值得一提的所谓的自由。每当面对病痛时，却又悲伤着失去后不能珍惜的遗憾，何必一次次伤痛后，才能看得见平日里本能的看不见。
不能动的时候，看见活泼的顽童，正常人在自己眼中都是一种奢侈；不能吃的时候，连想起白开水都是绝佳饮品的渴望，只有焦灼的煎熬才能给自己一丝丝的感触；香味扑鼻而来的嫉妒，只能解释成神情里眼巴巴孩提般的馋味。不能碰触的恨，恨自己怨别人，最后淹没在无休止的臆断中，送一个自作自受的安慰。
我就这样面对着自己的病，自己的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消瘦惨淡的面容里透着别人看得出和看不出的沧桑。时常感慨老了的龌龊，和自己年龄不相符合的心理，透着一股股懂了又貌似不懂的懂得。说给自己，又试图感染别人，成了一个不能停歇的循环，追逐了可笑可悲的后尘。
听着别人说着注意身体云云，都有些麻木。“知道了、哦哦、恩，明白了，呵呵......”，随声附和着朋友、父母对自己的关心。开始有些恨自己的感觉，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要极力解释，摆脱诱因，自欺欺人。我知道时间久了，关心自己的人都会报以失望的神情，懒得说，也懒得理会。慢热的性情，说不出谢谢的矫情，不到不得已不喊痛的支撑，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事事过后，但愿，我读懂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真谛！

4
有些人，明明不懂，为了一种虚伪说着懂的话，有些人，懂得却说出了不想懂的辞藻掩饰了迟钝的无奈。
在现实世界里，用真名说着虚假的话；在虚幻世界里，用假名说着真心话。我觉得，人与人都在表达着自己或真或假的情感，方式不同，真亦假，假亦真，没有必要究其真假的理由和必要，只是像在时的一曲儿歌吧。
我不想直白的表达情感，便以混淆的文字麻醉精神世界的困顿。一路以来，渴盼有那样一个，能够看得懂的，同样喜文弄墨的情感的“奴隶”，可惜，没有，真的没有。不是命运的不公不平，而是封存的心门，挂满了尘世的网，不能而又不知道有谁能够闯破，如电影主人公一样获取真正地秘籍，拯救苦苦不想告白的告白。
我就这样慵懒地生活着，被现实伤感地沉沦在自我的角色里，没有追逐的欲望。貌似一位诗人，却又没有生产的种子，谈不起发芽的惊喜，混沌的翻阅书籍间希望能够带给自己的灵动。多愁善感的深切，撒下的只有自己看得出的映射。想让别人懂，又没了懂的依赖。写下的文字，对别人而言，成了只是文字的生搬硬套，看不透也读不懂的漠然。
我想，一直都想秉承自己的率真，随性而曰。没有读者，没有浮华，也就没有光与热的交织，只身筑造黑白的对白。要一种能够感觉得到的邂逅，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适从，走在冷暖自知的征程，漫步向前时，有些许坦然，也便安然。

5
病情好转，心就能看得见阳光的色彩。最近单调的翻转生活，也就退去，重生一般怯怯地聚焦着这个花花世界，思考着俗世的五颜六色，不曾有过的轻松，给了我一种退隐俗世的心境。
我知道，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夜幕降临，抬步走出家门，想去广场看看。
穿过那座小桥，水塘在街灯映衬下，透着粼粼波光。水面覆盖上一层水藻，绿茵茵活像一张毛毯，裹着水静静漂浮其上。墙角的马灯，泛着昏黄的光晕，有些复古，静静呆在那里仿佛要到天地老荒。水塘彼岸的空地上，曼妙的音乐抒发着都市的情怀，翩翩起舞的身影，变幻着闲适的别来无恙。
我是一个病者，斜身钻过墙的立体，阵阵汽笛声不绝于耳，正逢下班时，堵得水泄不通。没有急促的脚步，晃晃悠悠走着，看着，也变听着嘈杂的喧嚣。漫步到书摊，寻迹那份想要的迂回。顺手翻阅着书脊，又有不知所措的茫然。想寻迹，却又一下子掉落的宁静，驻足与隐世间，看着满街霓虹的闪烁。咋叭着烟草的虚无，消散一阵阵冷又不冷的踌躇。
停下来，看看这个即将别离的城市，看得透彻点，然后一点一点装进记忆里，只为回忆时，不想留下泛白的遗憾。
慢慢走着。来过的，没有经过的，城里城外。人来人往，在路边，在灯下，在摆摊的小商小贩间，在灯火辉煌的商品店里，有的地方有回忆，有的地方留住了空白。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认真仔细地审视过这个城市时，突然有一丝丝的伤感。这份伤感，更多的来自于往常不经心的独白。
同事来看我，准确的是说来偿还，偿还欲望后冲动的惩罚。随意聊起，有一搭没有一搭的，无关现实，只关心情。人以群分，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有相同的地方才在一起，走着笑着。至少，彼此有着说不出或者谁也不想说出的静默，而后慢慢走着，还要走着又不得以别离的理由，说声再见，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不能辨别的东西南北。夜归来，说声晚安，无关对象，也该睡下......

【作者简介】

李泉，甘肃会宁人，笔名三闲，《中国诗歌网》蓝V认证诗人。爱好诗歌散文写作，痴情于通过文字分享成长的故事和情感体验。诗歌散文多发表于《中国诗歌报》《长江诗歌》《中国当代短诗选》（出版）《中国当代诗谱（出版）》《岭南文学·诗刊》《贵州作家网》《微信诗歌年鉴（出版）》《紫江诗刊（2017纸刊）》《微文化联盟官微》《仲夏诗苑》《罗曼文学》《天府诗刊》《作家平台》《一线作家》《兰苑诗刊》《若禺文刊》《成纪文化》《义海雄风》《秦安人在他乡》《低语江南》《掌上会宁》《会宁创意文化传媒》《会宁百姓事》等各大网络诗刊平台，自己创办《原创‖李泉·小诗阁》专栏——坚信：人生就是一场独自的修行，谋生亦谋爱！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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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楠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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