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在希望的田野  || 牛芳成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3-27 08:18:18

    



        二十五年前,我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其实当时即使考上大学我也上不起大学。就在我马上要成为一个地道的农民的时候,有人建议我去当兵。主要理由是:虽然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考个军校应该不成问题!说来也怪,和我一起要好的朋友,有的考上了大学,有的考上了大专,有的考上了中专,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考上。

        我是农民的儿子,干农活是我出了校门的必须要干的。我作为半个农民来说,除了耕地技术差强人意外,其他技术还算过得去。我从小就学会了割麦子、挖洋芋、包括打土肧等农活都不在话下。

        2016年8月7日,正是立秋时节,我推着轮椅上的妈妈和哥哥一家人到一个名叫“大嘴梁”的地方去割红麻。





        胡麻,我们老家都叫红麻。《本草从新》记载,胡麻食之宜肠滑。红麻油口感好,细腻,香味浓,老家人特别喜欢用红麻油炸油饼、烙油饼,把红麻放油干炒以后碾碎,然后做花卷、做红麻大饼,孩子大人都喜欢吃!

       我在乌鲁木齐时,气温在35℃左右,燥热得很不舒服。没成想到了甘谷老家,气象台每天发布着35℃左右高温预警。

        太阳公公刚升起一竿子高,他就毫不吝啬炙烤着这片靠天吃饭的土地。

       哥哥的这块地本来就不怎么肥沃,加上今年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雨,红麻的个头显得非常矮小,同一株红麻上,一支已经黄透了,一支结着绿绿的颗粒,一支竟然还在开着淡蓝色的花。

        我把妈妈放在路边的空地上,拉好车闸,我们开始享受收获的喜悦。我极想挥开镰刀大干一场。但是红麻杆太矮小了,弄得我这个一米八个头的人奋力把腰弯向地面。



        从到地头不到半个小时,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油腻腻的东西。我站起身来尽力伸直腰杆,路边的妈妈的身影好像幻化了。

        经过一家人的共同奋斗,连割带拔终于装满了哥哥的旋耕机,我们怀着胜利的心情回家!

        这个靠天吃饭的地方,从开春以来就没有下过雨。村里现年69岁的老人,他说长了快70岁了,像今年这样从春天到夏天,从夏天到秋天这样干旱的天气,还是第一次。

        洋芋叶晒得打了卷,恹恹的倒伏在炽热的土地上。玉米根本没有抽穗,只能给养牛的当青料。尽管天公不作美,当地老百姓尽管有时也说一些丧气话,但是每天早上还是扛上农具下地干活,应该拔草的拔草,耕地的耕地,希冀老天爷下场透雨,好让当地老百姓有饭吃。




        谢天谢地,就在我要离开甘谷老家时,天公作美,白雨(雷阵雨)下了一晚上(下一晚上白雨的事当地人也没有遇到过)。由于下得多达一尺深,雨下得比较及时,老百姓想到可能还可以收获些洋芋、黄芪、红芪和其他庄稼,他们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

        农村的生活是艰辛的,农民的生活是单调的。但是我可爱的亲人面对环境的艰苦,面对辛勤的劳作,他们为了追求幸福的生活,依然不懈奋斗着。

        2016.8.7


 


 

作者简介:牛芳成,70后在甘肃出生,92年入伍至乌鲁木齐,2014年退役。现为艺术培训中心书画老师。小说、散文、诗歌、、、《解放军报》、《解放军画报》、《武警报》、《西部》文学和《新疆日报》、《新疆经济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曾任《新疆经济报》驻部队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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