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行业编辑记者:讲好“光明”的故事不容易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06-25 08: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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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走基层采访中,看到的感受到的是电力一线工作最现实的困难,是一线电力人最踏实的努力和他们对美好生活最真实的渴望”,在中国电力传媒集团举办“好记者讲好故事”走转改报告会上,电力行业编辑记者们深情讲述了一年来深入基层采访遇到的难忘的人和感人故事。他们说,好记者就要与基层电力工作者一起诠释“光明的承诺”。


报纸编辑部副主任孔剑菲
讲好“光明”的故事不容易

在集团组织的“重走长征路·喜看新变化”的大型采访活动中,我主动申请到向往了6年的青海,采访将实现整个青海县域覆盖大电网的果洛联网工程。9月底的青海,虽没有冬天的严寒,但气候多变也令人吃不消。8天时间里,我和青海电力公司的小马哥、司机应师傅组成“苦命三人组”,以平均每天6个小时的车程在数不清的盘山道颠簸穿行了2400公里,先后到达了果洛州的班玛、久治、玛沁、玛多和海南州的共和县。这期间,被高原紫外线灼得生疼的我们穿过沙漠荒原,翻越阿尼玛卿雪山,遭遇了大雨冰雹,最高抵达海拔4398米的地方。

由于强烈的高原反应,我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当醒来时,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同行的两位大哥告诉我,他们一边守着我一边计划,一旦我的情况继续恶化,他们将如何用最快的时间把我送到最近的医院接受抢救。这是我第一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在到达青海之前,电力建设者要翻越海拔4000米以上高山大岭18座,横跨黄河天险3次”,这些,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堆冰冷的数字。直到我曾离死亡那么近之后,再看到那些架设在寸草不生、连绵不断的荒山峻岭间的一根根铁塔银线时,不由得让我对坚守在高原上的电力人肃然起敬。

  • 我忘不掉,只有28岁却双鬓斑白的、果洛联网工程110千伏项目建设负责人魏勇强学会苦中作乐的自嘲:“我四年前大学毕业上高原时,也是个精神的小伙子,就是这几年总在外面跑项目,长的有点着急了。”

  • 我忘不掉,果洛供电公司总经理李怀远的坚定决心:“我们要在高原上创造新高度。”

  • 我更忘不掉,无数高原建设者们的豁达:“我们在高原上不需要同情,也不奢望肯定,每天和死亡打交道,只要高原上的灯都亮着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在这里,人们常说,只要能踏实待在高原,就是在做贡献,而真的在这待下来后,像魏勇强、李怀远一样的电力建设者们却用一种最朴实的方式——坚守,诠释了什么叫光明的承诺。讲好光明的故事并不容易,但我为自己从事记者这份职业所肩负的使命而骄傲和自豪。

全媒体采访中心记者刘泊静
走基层是好作品的催化剂

 “重走长征路甘肃站”采访任务下达,第一感觉,重磅,有内容。会宁县,是红军长征三军会师所在地,历来属于长征系列报道中关注最多,评议最多的典型。这里又是当前扶贫工作备受瞩目的地方。这次采访,我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一次出货出彩的井喷之旅。但真正投入到筹备工作中,我才意识到,这次的扶贫报道任务难度极大。

基层是新闻素材的富矿,但它的产出需要新闻工作者准确细腻地把握采掘。通过之前的采访经验我了解到,大多数基层工作者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展现自己所做的工作。若没有提前对当地情况做好充分了解,又没有协助好所在地同事把握重点,采访工作很可能浮皮潦草,看不到摸不着有价值的东西。

体会到关键,付出到实践。出发前,我几乎浏览了当地近两年来所有关于电力和扶贫的报道,同时,、电网公司展开联系,再通过国家能源局派驻通渭县的扶贫干部与通渭县政府、发改委、能源局等部门进行沟通,掌握了包括规划、总结、方案等各类详实文件。通过与当地负责人的多番沟通,临行前,我们已制定了通渭县和会宁县共10项采访计划。

甘肃的村路、山路沟坎遍布、颠簸难行是我早有预料的,在各采访地点间辗转将占去相当一部分时间。在仅有的3天采访时间里完成既定的采访计划,成了我全力以赴解决的问题。几天的采访下来,我学会了一个高频词,“攒劲得很”,这是老乡们说到最兴奋处总要用的词。我想这是对电力工作最实实在在的褒奖,也是这种对用电最基本的渴求支撑着最基层的电力人克服重重困难,完成了一线最繁重艰苦的工作。

采访结束后,稿件的写作并不比基层采访要容易。整理录音,接受浓郁方言的听力折磨,采访的一手资料才形成文字资料版本。还要在众多采访资料当中梳理结构,提炼中心,既要展现出基层的生动鲜活,又要挖掘出基层工作的深刻意义,既要有高度,又要有温度,是对基层人物生活和工作再现的过程。

走基层创作性的稿件写作中,每千字背后都是不止万字的背景资料、采访内容和记者心中不停回放的感受。走基层采访中,看到的感受到的是对美好生活最真实的渴望,是一线工作最现实的困难,是一线电力人最踏实的努力。

因为是这些经历让我强烈体会到自己的价值和责任。走基层虽然辛苦不易,但与所经历的触动、所体会的欣喜相比,与得到的共鸣和认可相比,那些劳累波折都是感受的催化剂,是好作品的催化剂。

《工程周刊》执行主编宋旸
最艰苦也是印象最深的一次采访

去年3月,我和中国电力网络电视台编导解凡,来到陕西省渭南市境内的秦岭山区,跟随四川电力设计院开展准东—华东特高压工程19标段线路的勘测定位。19标段,全长140千米,其中有15千米处于无人区,这也是整个工程唯一途经无人区的标段。这里的36基特高压塔均位于海拔2000多米的山脊上。由于交通不便,勘测定位只能靠徒步爬上山脊。

早上9点半,我们跟随勘测队员向大本营所在地箭峪岭出发。箭峪岭是渭南市境内的最高峰,海拔2449米,与地面的高差约1000米。这是名副其实的登山,没有现成的道路,只有靠走在最前面的队员用砍刀开辟出一条一人来宽的路。山坡的坡度在60度左右,需要手脚并用,还要分辨那些已经枯朽的树枝,一旦抓错就有可能摔倒滚下山坡。此外,满地的枯叶下面是没有完全融化的暗冰,踩上去免不了滑倒摔跤。几次下来,我们的衣服和裤子都沾满了污泥,解凡的裤子也被树枝刮出一道大口子,他把固定摄像机的胶带缠在腿上,继续往前走。

3月的秦岭山区,白天的气温不到零度,积雪还没有融化。没多久,山里下起了小雨,对我们来说真是雪上加霜。因为爬山,穿在里面的衣裤早已被汗水浸湿,小雨又很快打湿了外面的衣服和头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这种透心凉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仍然非常难受。随着海拔的升高,山路也越来越陡,我们感到越来越吃力,每攀登几步,就要休息一会儿。勘测队长说,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可以派人送我们回去。我和解凡马上拒绝了:大老远从北京跑过来,都走到这儿了,怎么能不上去呢?我俩互相鼓励:走出来,我们就代表中电传媒,一定要完成采访任务。

我们就这样在雨中走了近8个小时,抵达箭峪岭大本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说是大本营,其实就是一块相对平整的山脊。大家顾不上休息,割草、支帐篷、铺被褥、架锅、做饭……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天色逐渐变暗,气温迅速下降,风大得似乎能把人吹走。大家围拢在点燃的燃气灶旁取暖,看着挂面和牛肉罐头陆续下锅,才意识到肚子饿了。吃完饭,大家纷纷钻进自己的帐篷,钻到温暖的睡袋里。没有电灯,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号,只有大风不停地掀起帐篷的嘶吼声,在这样的伴奏下,其他帐篷里陆续传来酣睡声,这样的艰苦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是什么让你们坚持下去?”一路上,我不停地问他们。队长谢海波没有正面回答。“上次来无人区,我们遇到了技术上的难题,按照可研方案,线路在跨越秦岭最高峰时,遇到了一处绝壁,两侧坡度达70度,巨大的特高压塔无立足之地。如果因为这一基塔不成立而更改路径,整条线路的可研工作,以及其他标段已经完成的勘测和设计工作都将前功尽弃。为此,四川省工程勘察设计大师、四川电力设计院副总工程师,已近60岁老专家赵庆斌专程赶往现场,在山脚下掷地有声地撂下“秦岭必过”4个字,拿起一瓶水,便徒步向山顶攀登,硬是用6个多小时,爬到高差800米的顶峰。经过一番思索,赵庆斌提出通过分极塔的方式解决这一难题,使这条世界顶级输电线路跨越秦岭成为可能。

我们在秦岭无人区度过了不平凡的三天两晚,采访结束,我们提出拍一张合影,勘测队员们拿出了一面写着“电网建设开路先锋”的红旗,高举在头顶。我想,这个称呼是对他们最好的褒奖。临别之前,队长谢海波握着我的手说:“你们是第一个全程跟我们到野外勘测的媒体记者,谢谢你们对电力设计人的关注。”

如今,准东—华东特高压工程已经顺利开工,这条横贯东西的能源大通道一举创下了四项世界纪录。川电咨询公司秦岭无人区的勘测事迹,以及“电网建设开路先锋”的精神,也因为我们的报道在电力建设行业内广为传颂。特别要提到的是,我们在这次采访中的“平面媒体+视频媒体”的全媒体采访、制作和传播模式,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见报稿件和视频专题片被广泛转载和传播,打响了中电传媒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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