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相忘于自然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7-09 15:03:55


石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


一起往野外跑的朋友,基本上分为两大族群——“鸟人”和“虫人”。“鸟人”观鸟,徜徉于宏观世界须带望远镜和长焦镜头,往往人多势众。而“虫人”以赏虫为主,聚焦微观世界得上放大镜或微距镜头,为防相互干扰,不喜聚众。


我觉得观鸟是个非常健康的活动,推荐大家多多参加。因为观鸟的基本动作是抬头、远望,活动颈椎,保护视力,实乃案牍劳形之都市白领克复职业病之良策。而观虫呢,屈膝弯腰低头近视,为找个虫子两眼聚焦几成斗鸡眼,简直是各种职业劳损的重复。


可惜我不是很喜欢鸟,喜欢虫,更喜欢“两爬”。虽如此,但是我很欣赏鸟人,因为他们坚持一个观点“观鸟,而不关鸟”,到自然中去观赏原生态的动物,这就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笼鸟文化很不相同了。传统文化并不都是“非遗”,有的跟“三寸金莲”一样就该移风易俗,如果笼鸟文化已经破坏了已经十分可怜的自然资源,那这样的文化还是消失了好。


不抓鸟,代之以拍照。其实不管“鸟人”还是“虫人”,都爱拍照,我也不能免俗,外出随身带个相机。这年头人浮躁,想要保留些个精致的爱好很难,渐渐只留了这个稍显粗放的乐趣。


所谓粗放,因我不是“色男”,既不热衷器材,也不研究技法,一台入门单反加个“百微”头,一玩就是好几年。拍过的照片也很少修饰,拿个几张PS一下,发发豆瓣、博客,其余的照片就“一入硬盘深似海”了。我也不是“生物男”,不求甚解,也分辨不出具体的物种(如所放照片标示有误请各位看官不吝指正)。好在同行中总是有几个颇具实力的专业“生物人”,有问题就向他们请教,如果是拍摄到了“个人新种”会高兴好一阵子,可不久就忘了。有时不得不靦着脸再次去求教。



棕黑疣螈(云南高黎贡山)



山烙铁头(云南高黎贡山)



大树蛙(福建宁德)



变色树蜥(海南三亚)


身边的朋友中,还有颇多爱好收藏者——书籍碟片、相机镜头、字画文玩、模型手办,还有动植物标本等等,无不可藏(欢迎对号入座)。据说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应该有几个烧钱的收藏爱好。于是常有人来对我“放毒”,替我“挖坑”,让我出手收藏些物什。我也爱赏玩,却很少出手。


或见我喜爱爬虫,又说既然这么喜欢,何不从野外带几个回来养养呢?


我不是没有养过,求学时小到草履虫大到猫狗,人能养的动物几乎全养过一遍,可是结局都不太好——它们都死在了我前面,尤其是素有长寿之名的龟也无幸免。其中有两只陆龟是我的最爱,当初给它们起过名字画过像,它们的死让我很伤心。从此以后,就不养了。



缅甸陆龟的遗物


我在山水之间,历千辛万苦终于访到这些小生灵。它自搔首弄姿,我则举机狂摄(托数码相机的福)。转身走之后,只在心里留个念想——它们仍然在它们的天地里逍遥,我依然回到我的凡间煎熬——相守既苦,何不相忘于江湖。


存着的念想,只为下一次的久别重逢。



中国雨蛙(苏州东山)



变色沙蜥(甘肃敦煌)



挂墩角蟾(庆元百山祖)



中国瘰螈(庆元百山祖)




躺倒,野生动物爱好者和纪录片导演。主要作品有《黑颈鹤》、《海南坡鹿》等。



如您爱好野生动物、爱好自然类纪录片,咱交个朋友,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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