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洼的汉子‖由孙犁《度春荒》想到的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7-19 16:50:39

由孙犁《度春荒》想到的

  作者: 走出山洼的汉子

 

       孙犁先生在其《乡里旧闻.度春荒》中提到了在他们家乡独有的,至今我也闻所未闻的“老鸹锦、苣苣菜、黄须菜、扫帚苗”等野菜的名字,使我不觉想起童年时为了填充辘辘饥肠而挖吃过的“野葱、野蒜”和“肌肉荄”来。


       野葱和野蒜很小,带辣味,吃多了胃难受;肌肉荄也叫面干仗,只吃地下茎,挖出,剥皮,根白嫩,有的干涩、有的带点儿甜味,吃多了是不行的,毕竟它还属野草啊!以上三种东西是可以生吃的,由于山洼的贫瘠,不是很多,但我家所在的那地方,方圆三五里内只有我们一家,真可谓地广人稀的了。


夏日里,赶着自家的七八只绵羊,满山满洼的想挖,就能挖个够。除此,还有那些不能生吃的苦苦菜、驴耳朵(也叫葛蒌荄)和灰条,是可以煮着吃的(当时极度地缺油,没法炒着吃)。至于那地埂里不断攀爬上升的苦思芄,只做猪食料,人是不能食用的。除了这些,那山洼上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什么野菜了吧,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童年时吃得最多的要数翻山越岭从姑姑家背来的苜蓿。苜蓿拌上玉米面,蒸成菜团(我们叫“菜疙瘩”或“菜藭藭”),在那时不仅好吃,还能充饥,可算是度荒的好食料了,但也不是常吃。


那时,我们和姑姑家,中间插着一座东西向山梁和两条河,山北的河(在我家山脚下)河水小,容易过河;山南的河(在姑姑家的山脚下),河宽水大,小孩子不容易过河。每去一回姑姑家,总是叫姑父送着回来。十三岁时搬离了那地方,从此,我便起早贪黑地行走在求学的路上,除了冬日的假期里捡拾点柴禾和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外,再也未挖过什么野菜,现在老家的所在,究竟有些什么野菜,我便一无所知了。

2017年3月17日丁酉年二月二十于西安

走出山洼的汉子,甘肃人,在柴达木腹地工作生活了近30年,现已退休,居住陕西西安。诗词散文及教育教研论文被多家报刊与微刊采用刊发、推介。写作理念:抒真情怀,写真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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